聽到聲音,守門的侍衛連忙破門而入,看到寢宮裡的場景,魂都快嚇沒了。
只見林止倒在地上,腹部有一把匕首,鮮紅的血染紅了白色的裡衣,而姜北北站著,神色獃滯。
「傳太醫!」
雖然派人通知了南宮哲,他還沒過來,但侍衛已經趕忙去叫太醫了。
不要看這位被關著,他們可是一點都不敢輕慢這位主子,哪怕少主掩藏得再好,他們也感受得到少主有多在乎這位大禾郡主!
沒想到姜姑娘愛而不得,居然敢朝這位郡主下手,恐怕……
「你少血口噴人,我根本都沒有動手!」姜北北渾身顫抖。
她穿書以來順風順水,從來沒想到會被一個本該活不過三集的炮灰栽贓陷害!
本就夜不能寐的南宮哲收到消息就趕了過了,看到這一幕,想都沒想,過去一掌拍在了姜北北身上,內力雄厚。
一時不察,姜北北整個人往後一仰,撞在柱子上摔倒在地,吐了一口血。
「林止!」南宮哲抱起地上的女子,恐懼的情緒卷襲全身。
。 0226補償
「還是不了吧」歐陽慧倫義正言辭的開口道:「豈能壞了你一視同仁的規矩。」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白虎乾笑道:「呵呵,再說了,咱倆誰跟誰啊,你兒子那就是我親侄子,當叔的不為親侄子着想,像話嗎?」
「來,先坐下」白虎大義凜然的將歐陽慧倫按到座位上坐下后,將胸脯拍得咚咚響道:「你放心,侄兒的事,我就這立馬安排。」
說完,走到自己的雕像前,雙爪掐訣打入一道光沒入其中,轉身走回坐下道:「好了,搞定了。」
說完,一個你懂的眼神眼巴巴的望着歐陽慧倫。
「那就多謝了」歐陽慧倫見目的達成,也不好再繼續吊胃口,立馬拿出了兩壺仙釀放在桌上,想了想,索性又拿出了烤肉及一些果子出來。
白虎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壺酒灌了起來,咕嚕咕嚕一口氣直接灌了一大半,擦了把最吐出一口酒氣道:「好酒。」
見狀,歐陽慧倫心知這兩壺還不夠白虎塞牙縫的,索性,又肉疼的拿出了兩大罈子來。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為了兒子,再好的東西也是捨得的。
「夠意思啊,兄弟。」喝高興了的白虎,與歐陽慧倫直接稱兄道弟起來。
一人一虎,你一口我一口的幹了起來。
試練塔外,可一下就炸開鍋了。
「試煉者歐陽胤恆晉入第三層,用時……!」
「試煉者歐陽胤恆晉入第四層,用時……!」
「試煉者歐陽胤恆晉入第五層,用時……!」
試練塔萬年不變的滄桑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再一次的讓眾人麻木了,直到歐陽胤恆進入第八層的聲音落下再無動靜后,人們愕然了,徹底炸開了鍋。
「卧槽,這特么作弊吧。」
「就是,就是,憑什麼一個六七歲的小娃能登上第八層?」
「要說沒貓膩,鬼都不信。」
「不公平,退錢,退錢……」
很多人趁機打鬧起來,期待將下注的家當拿回來。
「安靜!」
眼瞅著不對,大長老胡斐不得不出面大聲制止說道:「誰敢在我湖心閣放肆?」
「不敢」一膽大之人越眾上前說道:「只是,我們對這個結果不服,認為有問題,希望這賭局作廢,拿回賭資。」
「笑話,人家坐莊開賭盤,爾等下注都是自願為之,沒人強迫你們;怎麼,如今輸了就要反悔,天下哪有這便宜的事?」
「可是,這賭局有問題,不能作數。」哪人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怎麼,你是在質疑我試練塔,質疑我湖心閣的人品咯?」胡斐大怒呵斥。
開玩笑,這試練塔根本一直都是由白虎靈魂鎮壓自主運行的;莫說他們不能掌控,就算能,以湖心閣數千年來的名聲,也不可能去做這等低劣的作弊之事。
「在下不敢,只是,這區區一個六七歲的小娃能登上第八層,該作何解釋呢,這也太假了吧。」
「解釋?哼!」胡斐重重一哼道:「你想要什麼解釋?我想諸位是否搞錯了一件事,那就是試練塔根本就不是來試煉戰力而是試煉天賦的。」
「換句話說就是」胡斐頓了頓大聲道:「哪怕你修為再低,只要天賦極高,一樣能登上較高的樓層,所有試煉的難度是根據個人的修為不同而不同,莫說六七歲了,哪怕就是一歲的娃娃,只要天賦妖孽一樣能登頂。」
「這樣說,你明白了嗎?可還有什麼不滿?」胡斐瞪着大眼直接詢問。
「明….明白了,我知…..知錯了,還望胡長老大人有大量對小的既往不咎」那人一下被反問住了,背後冷汗蹭蹭直流。
此刻,後悔死了,幹嘛一衝動的就帶頭鬧事了;這可是湖心閣啊,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這下好了,徹底得罪了,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哼,我湖心閣還沒那麼小氣」胡斐不屑的一哼道:「你先退下吧,待試練塔結束后,就送諸位出島;現在還請稍安勿躁,耐心的等待,稍後會備好酒席招待大家,同時也準備了房間以供大家休息。」
說完,懶得再理會,直接閃身離開,剩下的就交由其他長老執事了。
說實話,胡斐剛聽到消息時也嚇了一跳,也有那麼一瞬間還以這塔是不是出什麼毛病了;可後來其他人並無問題,證明試練塔沒出問題,再聯想道歐陽慧倫那變態的天賦也就釋然了。
虎父無犬子嘛,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這天賦,嘖嘖嘖,不愧是親生的父子。
胡斐都要雙眼一紅的羨慕嫉妒了。
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令人胸口發悶的事,胡斐興高采烈的離開去開始算賬和給諸位長老執事們分紅。
兩天後,快要結束時,歐陽慧倫率先走出了。
再不出來,歐陽慧倫都要頂不住了,師尊的一點存貨都快要被白虎給霍霍沒了。
說多了都是淚啊!
剛剛一出試練塔找了個沒人的地,還沒來得及坐下休息,消失了兩天的大長老胡斐就突然出現了。
「恭喜小友啊!」
「胡長老,此話何解?我何喜之有呢?」
胡斐扔出一個你懂得的眼神道:「小友這次不僅打破了千年來的闖塔紀錄,還有先見之明的讓人下了重注,贏了不少吧。」
「呵呵,胡長老,你才是這次最大的贏家吧」歐陽慧倫翻個白眼笑道:「何況,後面我可沒讓人再下注了。」
「而且」歐陽慧倫突然雙眼一眨,極度委屈的說道:「為了讓胡長老大賺,我可是說通了白虎作弊,為此我可是付出了很大代價的。」
呵呵,你既然都送上門了,我不撈回點補償,豈不是對不住你這番美意?
卧槽!
草率了!
胡斐聽完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明知道對方是個啥樣的隊伍,還趕着送上門。
他是怎麼知道試練塔外面的情況的?
還有,他剛剛說聯合白虎作弊?他兒子能上第八層還真是……?
當即苦笑的說道:「呵呵,如此,老夫再此代表湖心閣多謝小友的援手之情了,可惜,老夫人微言輕,不能做主補償小友些什麼,還請小友千萬不要介意而影響我們的感情啊。」
真是個老狐狸!
。 身份的代表,榮譽的象徵。
很氣派呢……
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到底在哪裡見過?
魏嵐纖細烏黑的彎眉皺起,眯眼回想。
短短的一瞬,腦海里閃過許多零碎片段。
灰撲撲的桌面,屬於女孩那種極纖細白皙的小手撕開信封,信紙抽出攤開,露出首行一排蒼勁凌厲的字跡:
親愛的人民子弟兵魏嵐同志……
視角有些奇怪,似乎是第一視角。
人民……
子弟兵?
魏嵐兩手緩緩抬起,陽光下,那雙手似乎白的透光,白的刺眼。
她轉動手腕,擺出不同角度的姿勢,似乎是有些像。
那個片段,是她的記憶嗎?
或許記憶里也有這樣一位穿軍長威武蕭肅的人?
這或許是找到丟失記憶的契機。
魏嵐眼眸微睜的有些圓,瞳仁晃動,奔著那窗戶的方向往前幾步,身後忽然傳來張曉奎的聲音,「魏嵐同志,這邊!」
「哎?」
剎那間,思緒恍若歸體,魏嵐彷彿清醒一般,茫然轉身,看看警局院口停著的小轎車,再回頭看那扇窗。
那處已經沒有人影,而她,好像也找不到剛才的那種感覺。
魏嵐再度抬手,陽光下,那雙手依舊近乎透白,卻和之前腦海里閃過的片段也沒有很相似。
那雙手是白皙細膩的手,而她的手,外形不錯,卻布滿細碎的疤。
錯覺吧。
「走啦!」
「哦——來了!」摒除腦中奇怪想法,魏嵐一手壓住帽子,一手拎起裙子下擺朝車的方向跑去。
另一邊,局長辦公室。
敲門聲剛落下,魏學良應聲轉身,「進來。」
衍邑推門,長腿跨入門裡的瞬間,身體站立筆直,行了個標準軍禮,「魏軍長。」
「坐。」
魏學良頷首,擺手讓衍邑坐下。
「魏軍長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沒提前打招呼?我好去車站接你。」
「算不得什麼,我還能動。」魏學良擺擺手,沒急著提此行目的。
目光在衍邑身上上下打量,見他一身休閑大半,並未著制服,魏學良濃眉擰起,「我剛到這邊,聽這裡的賀局長說你被停職,是怎麼一回事?」
衍邑坐姿端正,雙手倏地緊張抓緊膝蓋褲腿,只是一瞬又鬆開,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把丁茂茂的事說了一邊。
魏學良聽得雲里霧裡,兩人你來我往說了半天,才弄清楚,衍邑幾天前寄往京市解釋事情經過的信,魏學良並沒收到。
衍邑只得前前後後按照自己知道的,絲毫不落下一點跟他又說一遍經過。
魏學良聽后,沉默許久。
來前他信心滿滿,以為他的姑娘是失足落水,是意外事件,只要沒找到人,就還有很大的希望還活著。
卻原來,根本不是什麼所謂的意外,是遭人下的毒手。
魏學良面色依舊如常,疊在腿上的手掌捏的死緊。
衍邑垂下眼帘,繼續說道:「我已帶人極力尋找,並未發現任何蹤跡……迫於多方面因素壓迫,不得不終止尋找……魏軍長,我有愧。」
尋找還未正式展開,魏學良的心就先涼了一半。
此時魏學良的心裡想法和顧朝如出一轍。
在受過重創的情況下,在翻湧的洪水裡,他女兒還活著的幾率甚至可能不到百分之五。
魏學良仰頭,嘴唇發顫長嘆口氣,維持那個姿勢許久,他忽地坐直,輕拍兩下衍邑肩頭,「這件事不怪你,你對嵐嵐的感情我知道,不要因為嵐嵐影響了你的前途,你是軍人。」
那瞬間衍邑低下頭,薄唇緊抿,而魏學良已站起身,馬靴大步跨向門口,拉開門走了出去。
*
西市百貨大樓有三層,對比周邊一眾平房小矮樓,三層的百貨大樓確實足夠大。
衍邑事先給過張曉奎票卷,但凡魏嵐相中的,都可以買。
然而等魏嵐轉變百貨大樓,也沒相中一件喜歡的衣服或物。
尤其是在其中兩個櫃檯,撞上兩個扎麻花辮的年輕姑娘對一件粉色的確良連衣裙露出渴望神情時,魏嵐甚至都不能理解,她們為什麼會露出那樣的神情。